——运河煤矿 闫梅
从理发说起
爸爸打电话给我:梅儿,你妈说她头发该理理了。我就知道,我该回趟家了。
小时候,印象最深之一就是周末时候,爸爸拿把推子帮人推头的事情了,整个过程,是我和弟弟最开心的时光,叔叔、伯伯或者爷爷,开始前不用洗头,只要身上披个破褂子或大头巾,坐的板正板正,就可以正式开始了。当他们头发飘落,我和弟弟便会趁机捣乱,抓抓后脑勺,挠挠胳肢窝,同时我们还认识了花白、乌黑,在爸爸的讲解下,进而知道了鹤发童颜诸如此类与头发相关的词语,但快乐的时光总是过的很快。
很自然,我们家人的头发也由爸爸全权代理了,作为女孩子的我一直到读高中,都是一直顶着一个小洋头,像个小男生,爸爸说精神,好看着呢。后来出远门读书了,也就蓄了发,想必蓄发的原因大概来与臭美的缘故吧。以后的每个长假回家,很少再见爸爸给人推头了,随着镇子上的理发店越来越多,头型的千变万化,再没有人能相中老式小洋头了,即使不用付费,爸爸的那把老推子也愈来愈夹头发了。妈妈说:小梅儿,以后我的头发就交给你来剪吧,你爸的老推子正式退休。从此,我就成了妈妈的专门“理发师”,先用削发器,逐渐可以改用剪刀了……
在方向感上,我永远是一位具备迷失品质的人,理发上也是东一榔头西一棒槌,实在剪不出什么要样的头型,妈妈偏偏就认准了,其实,我明白,妈妈只是找个由头。闺女总归是要嫁人的,婚后,妈妈不再提及理发,头发长了就乖乖驱车到镇子上。或许在她的观念里,一再催促着闺女回娘家,会是一件很无理的事情,内心平添了些许悲凉。有一个事实却无法改变,那就是,在地球的某个地方,有个小村庄让我魂牵梦萦,记忆中抹不掉得是,澄澈的天空、广阔的庄稼地、高大的树木、和睦的邻里,还有一帮小屁孩—那群在渐渐长大的小跟班们。当然,最关键的是那里有爸爸妈妈。
自从落脚到这座城市,见到的天空从来是浑浊的,天天看着拥挤的车辆争先恐后,汽车尾气叁陪女郎般尽情招摇,早晨起床后第一件事就是清嗓子,否则说出的话会和天空一样沙哑。每当心中生出一种干净、广大和纯粹感时,随之而来的都是从睡梦中醒来,这时,我清醒的意识到,那种纯粹与清亮只可能来自于梦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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