——阳城煤矿 彭辉
我有记忆二两,锁在春天的气息里发酵,忍不住偷尝一口,便醉到如今。
那是一片傍晚的原野,有尖尖顶的独窗小房,水墨一样的稀松树丛,麦苗儿在橙红色的斜阳下自在、自得,均匀呼吸,只有那些雀儿耐不住寂寞,在枝头跳跃玩耍、呼朋引伴。想起小时候赤脚撒欢、追逐嬉闹在风里野,一不小心跌倒在到春天的怀里,灌了一袖翠滴滴,兜了一迭鲜融融。索性拎着鞋走上田埂,竟一下子陷入那些丰满的、柔软的泥土里,忘记从哪里来到哪里去,我只是这田野间的一个生物,同飞鸟、麦田一样。
风儿可不懂得含蓄,卷着泥土、青草跟我撞个正着,又咧着嘴将斜阳拨弄到下一个树梢。霎时间,暮色如琉璃般华彩四溢,天空盛不下便洒落凡间,将这一方原野烘托的更加静谧、玲珑。雀儿们有了倦意,收敛了任性脾气,独留我在这原野间走走停停。
有人曾给我这个命题,书写这原野的共鸣,未及提笔竟到了下一个渡口,从此任时光荏苒,再搭不上回程的筏子。当下,再抚一遍这琉璃暮色,竟知生活里不是“要有光,就有了光”。时光多是影像的替身,在寂寞味道里斑驳沉浮,真真是无眼耳鼻舌身意,无色声香味触法。当时光重迭在这原野里,足以倾情,却只论春秋,不管悲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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