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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那遥远的小山村(杨霞)

2012-04-09 责任编辑:集团公司

 

太平煤矿  杨霞

“在那遥远的小山村,小呀小山村,我那可爱的小燕子已回了家门……”,每当听到这首歌,我的思绪便随着优美悦耳的旋律飘向了那个小山村。我的童年所有的快乐和欢笑也都留在了那个小山村,时光犹如一位手持神秘魔法棒的仙女,只轻轻一挥,所有的笑声和眼泪都会随着时光封存,可每当我们触景生情一次又一次打开记忆之门的时候,那一帧帧一幕幕的画面惚然如昨,依然那么生动,那么鲜活,留在记忆最深处的便是那宁静安详的村庄、那永远香气四溢的农家小院和外婆那慈祥和蔼的笑脸……

春天的小山村里总是孕育着希望的种子,当春风暖暖的拂过的时候,整个大山便被唤醒,山头开始泛起点点新绿,小河沟里的流水也淙淙作响。沉睡了一个冬季的山村顿时热闹起来,人们开始忙着松土,种花生,到了农历叁月份,漫山遍野的桃花更是给大山穿上了一件美丽的新装。外婆家的小院一下子淹没在这花的海洋中,仿佛无从寻觅了一般,很长一段时间,整个村子都弥漫着一种香甜的气息,让人沉醉。争奇斗艳的桃花妖娆无比的盛开着,红的、粉的、白的、像极了姑娘们娇羞的脸庞。桃林中,小孩子在互相玩耍着,打闹着,但谁都不去碰那美丽的花朵,因为他们知道,每一朵盛开的花儿都会是一个饱满的果实。

夏天是我的最爱,山沟里的小河就成了我们玩耍的乐园。河水不深,清澈见底,刚没过我的小腿,小河波澜不惊缓缓的流着,像一位腼腆的少女。河底的水草随着流水摇曳着身姿,仿佛舞女柔美的身段。微风吹过,粼粼的波光便将大山的倒影揉碎。河底大小不一的石缝底下不时会穿出几条小鱼、一群小虾,而我和小伙伴们最爱的便是翻开河底光滑的石头捉螃蟹了。有时,一大块石头底下会有好几只,大的,小的,由于受了惊吓便横行着四处逃窜,但无论如何也逃不过我们的眼睛,逃不出我们的双手,不大一会,便能捉满满一桶。这横行的将军也免不了成为我们餐桌上的美食。水流平缓的地方便是捉虾的好去处,虾是水里的呆子,我们用自制的纱网来捉,总能满载而归。

经过春的孕育,夏的成长,整个秋天村子里都充满了收获的喜悦。熟透的果实把树枝压的弯弯的,藏在泥土里的花生想必也颗颗饱满、粒粒均匀了吧。摘苹果、拔花生、打枣,平时宁静的村子变得紧张起来,忙碌起来。外婆把收到家里的花生磕掉泥土,摘下来晾干,再加工成花生油,炒出的菜自然是清香无比,令人胃口大开了。深秋,山村里显得冷清了许多。收获之后的山地褪去了郁郁葱葱的绿,换上了一望无际的黄。夏天山上那些随处可见的野果都已没了踪影,我们只有把希望寄托在外婆家的两棵柿子树上了,从树上开始结果我们便抬着头,仰着脖,一边咽口水一边数日子,盼着那小小的柿子由小变大、由青变黄、由涩变甜,每天看那些灯笼般可爱的柿子也成了我们的必修课。柿子摘下来不能立即吃,如果谁因为嘴馋受不了诱惑被淘气的小伙伴骗了咬上一口,会涩的整个舌头嘴巴都没有知觉的。外婆会把它们中间放上几个苹果,过几天,那些柿子都乖乖的变得又软又甜又糯,吃不完的外婆还会做成柿饼,那便是我们整个冬天的美食。

上学后去外婆家的次数逐渐减少,但每次放假我都会陪外婆小住几日。儿时的记忆中,外婆家总是那么遥远,经过漫长的汽车颠簸之后,还要走一段长长的山路。每次我都是气喘吁吁,汗流浃背。在我累得几乎想要放弃的时候,抬头便能看到外婆站在不远处的院门口翘首祈盼我们的身影。外婆的背有点驮,拄着拐杖,瘦小的身子显得那么单薄,看到外婆在等我,顿时我来了精神,嘴里一边喊着“外婆,外婆……”一边往前冲,可看似离得很近的地方实际上还有一段山路,等跑到外婆家后,我便累得一屁股坐在外婆家凉爽的石凳上,再不起来了。等喘气稍微顺畅了一点之后,我又开始了那个每次去都会重复的话题,“外婆,你家为什么住在半山腰啊,怎么不住在山脚下呢?下车就到家了。”外婆总是捋捋我贴在前额上被汗水浸湿的头发,抚摸着我的头笑咪咪的说,好孩子,外婆家祖祖辈辈都住在这里啊,山上多好啊,可以种好多果树,树上可以结好多你爱吃的果子。好吧,看着竹篮里外婆早已洗干净的苹果、桃子、山上采的不知名的但味道却异常鲜美的野果,我的怨气也早跑得一干二净,不再说什么了。

外婆是一个和蔼可亲的老人,她有一双灵巧的手,更有一颗善良的心。外婆有一个绝活就是绣花,无论是鞋垫、门帘、还是盖头,她从来不打草图,不剪花样。在做好基本的处理之后,一朵朵颜色鲜艳,形态逼真的花便在她手中慢慢绽放。那时候,村里有娶媳妇、嫁女儿的,都会找她帮忙绣个盖头、纳双鞋垫,而她不论多忙都会答应。白天要做农活、干家务,晚上别人都已经入睡的时候,她还要缝补一家上的衣服、鞋袜。那时候,山村里还没有通电,外婆就着如豆的灯光认真的用心的忙碌着,不等邻居上门讨要,她便早早的做好给人家送去,还不忘说几句恭喜的吉祥话。由于长年累月的在昏暗的灯下做针线活,外婆的视力越来越差,到最后仅能看到近处的物体。每当外婆用她那双粗糙的双手捧住我的脸,眯着眼睛仔细打量我的时候,泪水总是很不争气的模糊我的双眼。外婆的这手绝活传给了大姨,至今我还保留着结婚时大姨送我的鞋垫,那时候疼我的外婆已经永远的离开了我。鞋垫我一直没舍得垫过,虽然已经过了七八年的时间了,但依旧鲜艳如新。

世界上最难割舍的就是亲情吧,就像我对外婆。看到电视上蜿蜒曲折的山路,我会想起她;听妈妈说起我小时候的糗事,我会想起她;前几天吃到了舅舅从老家特地带来的山楂,我又想起了她;外婆就这样永远的活在我了我心中,我怀念她那粗糙长满老茧的双手抚摸我的头发,怀念她嘴里轻声唤我的乳名,怀念她带我走过的每一条小路,对我露出的每一个笑容。

清明又至,外婆已离开我整整十个年头,我想,我该去看看外婆了……

(太平煤矿监控中心  杨霞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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