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搪&苍产蝉辫;瓷&苍产蝉辫;缸(张爽)

2012-08-01 责任编辑:集团公司

运河煤矿 张爽

附小门口每天早上都有一个老太卖搪瓷制品,摩挲着那些熟悉的缸子、盆、茶盘等等,记忆仿佛穿越到儿时,连那些搪瓷制品上一个个黑色放射状的掉瓷回忆起来都那么地亲切。

搪瓷制品在上世纪七八十年代曾风靡一时,也是各个单位发放活动纪念品的宠儿。谁家里没有N个标志着“某某纪念”的搪瓷制品那简直是太out了。吃饭有饭盆,白色的镶着蓝边的最为普通,喝水有茶缸,白底加一簇鲜艳的花儿的最为常见。家里但凡打点黄酱,买点酱油,都放在一个白色带盖的大个儿搪瓷缸里,小孩子饿了就掰半个冷馒头,偷偷地抹上一层黄酱吃,可见叁明治也不一定就是舶来品罢。

记得我上学前班的时候,那时候应该叫“育红班”,妈妈给我买了一个黄色的、小小的搪瓷缸,每天上学,我都会把它拴在写着“为人民服务”的绿色书包的书包带上。因为学校里会在上午两节课后发课间餐,会有老师拎着白色铁皮壶到每个教室给大家分牛奶。黄色的小搪瓷缸和其他大小不一、颜色各异的搪瓷缸们一样,被放在课桌的右上角,苦苦渴盼着白色铁皮壶,我们则坐立不安地伸长了脖子。等到人手一杯的时候,大家都大口大口地吸气,贪婪地闻着浓浓的奶香,觉着喝牛奶是一件多么洋气的事情啊,但是我们却很少有人喝,不是因为不舍得,而是因为那牛奶实在对不了我们的味蕾和胃,大家都没有喝习惯,常常会引起反胃呕吐,同学打闹之间就碰翻了缸子,不但牛奶全洒了,缸子上还会留下一个黑色的放射状的印子,唏嘘着捡起来,不知道痛点是在缸子还是在牛奶。后来发现我们这些“八九点钟的太阳”实在不爱喝,学校里也就取消了订奶,只是那段洋气的“小资生活”连同那个黄色的小搪瓷缸深深地留在了童年记忆中,时间愈久味道愈醇。

每每渴极了,我就会怀念带有微微茶渍的搪瓷缸。二叁年级的暑假,天越热知了越吵我们越疯,家属院的孩子,大的小的男的女的都到妈妈厂里的一个宽宽的厂房过道里去玩。High到极点,口渴难忍,跑到妈妈办公室里,发现里边静悄悄地,她的茶缸里空空如也。妈妈的同事司伯伯睡得正酣,司伯伯那时大概有50岁左右,因为离家远,中午就吃食堂。那时候,沙发还是很稀罕很高级的东西,办公室标配就是连椅,冬天“憋了气”炉子,夏天吊扇。老头儿挺会享受,把躺椅拉到了吊扇底下,旁边放了一把办公椅,上边赫然放着一个大号的茶缸,茶叶正舒展着腰身徐徐下落,黄绿的茶汤似乎还冒着热气,我使劲推推他,“伯伯,我喝水”,司伯伯使劲睁了睁眼,喃喃道:“喝吧,乖乖”,我迫不及待地捧起来就喝,一口就喷了出来,“忒热了,烫我的舌头了”,老头儿嘟噜了一句,我没听清是什么就跑了出来,等到渴的嗓子眼冒火,喊不出来的时候,我又折了回去。司伯伯鼾声大作,任我如何给他打招呼都不醒,我双手捧起来大茶缸,咕咚咕咚就是一气儿,酣畅淋漓直到心底,一阵汗逼了出来,随后就是清凉惬意。不记得回来几次,一大茶缸茶水就已见底儿,缸子壁上是一圈一圈的茶印子,缸子底部则是发黄微黑的茶渍,看着就感觉清凉无比。那是我至今为止,感觉最为解渴、最为过瘾的一次豪饮,以至于前段时间,我终于淘了件搪瓷缸,乐此不疲地专门泡茶喝,并深深陶醉其中。

转眼二十多年过去了,我们早就告别了全民使用搪瓷制品的物资匮乏时期,只是,那些旧物、那些往昔,那些留在记忆深处的美好时光仿佛就在眼前,伸手一触便可回到旧日时光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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