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用种人物形象来形容江南,那她必定是操着吴侬软语,手持圆扇,发髻盘于耳后,身姿婀娜的女子。
在学生时代就对江南情有独钟,老师的口中、笔下解读江南的美好诗句无时无刻不刺激着我的感官,令我的思绪无限畅游在美景之中。想去浓妆淡抹的西子湖畔闲庭信步;想在烟花叁月,领略一下扬州花开的海洋;想在鱼戏荷叶间,采一朵洁白的莲;想在静谧夜晚的晚寒山寺外,翘首期盼那清扬的钟声再次响起。
你认为的美,是云鬓花颜?是眸含秋水?还是软玉温香?亦或是蕙质兰心?江南总能满足你的一切审美,而乌镇是就像一块小而无瑕的碧玉,嵌在了江南最深处。她没有“古道西风瘦马”的苍凉气息,却有着“小桥流水人家”的人间烟火气。迈进乌镇,仿佛被一下子拉进江南的时空隧道里,不知今夕是何年,回归了“从前慢”的旧时光里。
船桨拨水的声音由远及近,一只只乌篷船顶着“青花瓷”花布,吱吱呀呀地划过水面。船桨击水泛起一层层涟漪,轻轻敲打着岸边的石面,犹如风铃声般悦耳。船舱里堆满小山样的货品,时不时会听到船家吆喝一声。
乌镇的水像绿幕布一般贯穿整个小镇,所有的房屋都是临水而建。厚重的木板门散发着木质的清香,门板后,有头发花白的老者目不转睛地绣着绣品,有手速飞快的包粽人,有正在制作油纸伞的手工艺人。同时钻出门框还有豆茶的新鲜香,有乌酒的糯米香,无时无刻不吸引着你踏过门槛,领略千百年来传统技艺的精髓,感受一步千年的神奇。
湿嗒嗒的青石板路仿佛被岁月磨平了棱角,斑驳的墙面仿佛是时光留下的痕迹,爬墙虎的肆意蔓延给灰白墙面注入了强劲的生命力。黑瓦慢慢褪去本来的颜色,低矮的屋檐下雕花的窗棂古朴而又有质感。一树树绚烂的蔷薇花倾斜而下,装饰了整个窗。你站在桥上看风景,看风景的人在窗前看你。不知谁明亮了谁的眸,也不知谁成就了谁的梦,不知落花有意还是流水无情,但是我知道在那么一刻,一切都刚刚好。
乌镇的美是一场悠远的旧梦,给人如梦如幻的感觉。乌镇的美,是一幅幅旧照片,目光所至皆是水墨色。乌镇的美是一坛子陈年老酒,不细品,怎知其中味?乌镇的美是如此的轻描淡写,一不小心,入了眼又入了心。
■金桥煤矿 宋士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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