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近带着孩子回老家,田间地头,一眼望去,黄澄澄的麦浪,像平铺了一地金子。金黄的小麦又到了丰收的季节,不禁想起年少时跟随父母一起忙碌的场景。
小时候,望着金灿灿的麦浪翻滚,闻着空气中弥漫着的麦子清香,真是一件欢快愉悦的事。
到了节气之后的小麦可谓是一天一个样,收晚了的麦粒就会掉在地里。收麦在那时是件大事,意味着全家一年的食粮。
依稀记得小时候收麦节气时,天刚蒙蒙亮,父亲就老早带着全家人去割麦子。割麦、捆麦、装车和运输,都要耗费很大的体力。从早上一直干到中午,累了就在地头坐一会,躺一会儿,饿了就吃点自备的干粮。
由于那时还小,我只能在麦地里来回穿梭,拾起掉落的麦穗,虽然天气很热,可姐姐们总是把自己武装的严严实实,就怕一不小心被麦芒刺到。母亲时常给我们说:“你们多拾一篮麦穗,我们以后的食粮里就会多几个白馍馍,拾得越多白馍就越多。”就这样,我们干的别提有多带劲,就为能在以后的日子里多吃几个白面馍。
那时候我记得最开心的事就是吃过晚饭后,和父亲去麦场“看场”了。“看场”不是为了防贼,而是为了防雨。若夜里有雷雨,父亲就要及时用塑料布遮盖麦堆,保护弥足珍贵的粮食。几个小伙伴在麦场里,肆无忌惮地奔跑,在麦场里“撒泼打滚”,释放着这一天收麦的劳累,跑累了就坐在父亲身旁听长辈们在那里讲故事。现在回忆起来,还别有一番滋味。
次日,收完麦子之后就要开始忙碌,将麦子均匀地摊开晾晒,父亲牵起拉着“轱辘”的牲口,沿着麦场一圈一圈地来回碾压。然后再把碾好的麦子秸秆和麦壳、麦粒进行分离。忙完休息的时候,全家人围坐在一起喝水,只有父亲时不时注视着树梢。只要树梢稍有摆动,父亲便迅速铲起麦粒扬到空中。在阳光的照射下,一颗颗饱满的麦粒闪烁着金色的光芒。
一晃二十多年过去了,想想那时的我也就和现在儿子的年龄这般大小。时过境迁,时代的发展已经让如今的农民再也不用镰刀收麦子了,机械化收割就能把干净的麦粒晾晒到平整宽敞的水泥路面上。乡亲们日子好了,白面馍馍也不再奢侈,儿时的麦场,如今只留下数不清的回忆与乡愁。
■运河煤矿 任磊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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